那年暑假我碰上一些很棒的人,也遇見一個最美麗的笑容。


那年夏天,氣溫高的令人無法置信,我想我大概是熱昏頭了,所以才會跑到一家少女服飾專賣店去應徵暑假工讀生的工作,而人事部經理大概更是被高達攝氏34度的氣溫搞的不省人事,所以才會錄用我。

記得第一天上班集合的時候氣氛非常詭異,因為從高層主管到專任店員小姐還有錄取的工讀生,只有我一個是男生。


自然而然的,我變成人們目光的焦點,我的臉因為她們眼光的聚焦而感到灼熱,心裡非常後悔為什麼要來應徵,早知道去做一些比較平常的工作像是速食店或便利商店之類的就好了。


不過在那之前沒人想到我會錄取,我只是在找打工的空檔剛好騎車經過這家店外面,瞥見徵工讀生的廣告,車一停,便自以為帥氣的縱身入內準備查問詳情,就連這家店主要是賣什麼的都沒瞧清楚。


記得她們那時候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會覺得一個大男孩來服飾店打工會很奇怪嗎?」

「還好吧!?不覺得耶!搞不好以後這樣會變成趨勢喔,雖然現在比較少。」我回答說,自以為回答的相當巧妙。

然後她們要我回去等候通知,依照我找打工的經驗,回去等候通知通常就表示『我們不會通知』的意思,那時我心裡有些失望,而後『黯然』離開。

我為了那一小時一百二而黯然,嘿,足足快是速食店的兩倍耶!而且好像會比較輕鬆吧!?

三天後我真的接到通知,我剛接電話的時候心裡在想著該不會是打電話來告訴我說「嘿!你別癡心妄想我們的一百二了」的吧!

電話中的那個人表示要我後天早上十點開始上班,我一想到一百二便毫不考慮的滿口答應了。後來我才想到「糟糕!那我的7-11怎麼辦?」我今天已經上了一天班了耶!

經過一天的努力我終於想出一個很棒的藉口。

「為什麼要辭職呀!?你才做了一天而已,多做幾天就會適應的。」店長對我說,她顯然對我非常依依不捨,因為我一個人可以做兩人份的工作。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Tom病倒了,需要有人照顧Tom。」我回答說。

「這樣呀!真遺憾!不過Tom是你的?」店長不放棄最後一絲希望的問。

「我非常要好的朋友。」我說。說完店長便不再抱存任何希望。


那天回家之後Tom因為感冒正懶洋洋的躺在地上,媽咪剛剛帶Tom去看完醫生,醫生說只要這幾天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會好了。

我摸了摸Tom的頭,Tom有氣無力的抬頭看了看我,然後汪汪了兩聲。


然後我便到那家服飾店上班去了,當我走進服飾店的時候我才開始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原來這家是少女服飾專賣店,進進出出的幾乎都是女孩子,我乃一介閉塞男孩,該當如應付?可是想到一百二,想到我的暑假末旅行計劃所需資金,我只好硬著頭皮,鼓起勇氣踏出一步又一步沉重而艱辛的步伐。


也許可以藉機會改改我這個害怕跟陌生女孩接觸的毛病,把臉皮練厚一點,別見到陌生女孩就閃人,我心想。


「你來了,小帥哥。」店員大姊姊親切的對我說,被人家叫帥哥心情突然飛揚了起來。

等等!不可大意,這很可能是驕兵之計,我對自己說。不曉得為什麼一踏進女生世界就開始變的疑神疑鬼。

「嗯,那我該做些什麼?」我對面前那個漂亮的店員小姐說。

「你第一天來,就先看看我們怎麼跟客人推銷衣服,然後看見衣服被客人翻亂了就去把它折好,還有隨時要保持微笑。以後會再慢慢教你的。」漂亮的店員小姐說,後來我喊她做小敏姐,因為大家都這麼喊她。

小敏姐的內心就跟她的外表一樣漂亮,因為她對於我一大堆錯誤總是耐心的教導,對其他女工讀生也是一樣(不過我一個人的錯誤比她們三個人加起來還多),所以大家都很喜歡她。


我發現在這邊打工的三個女孩子,長的也都還不錯,最重要的是聲音都非常溫柔可人,我想是為了讓客人有聽覺上的享受吧!

可是這樣的情形對於我來說卻非常的糟糕,因為我非常不擅長跟陌生女孩相處(奇怪!像我這種人也能在流行少女服飾店打工兩個月?),所以我除了工作上必要之外,很少主動跟她們說話,不過我一直遵守本店的第一要則,嘴角要保持微笑。


一開始我總是忙著折衣服,這邊折好,那邊又弄亂了,那邊折好,另外一邊又七零八落了,我發覺這家店的生意很不錯,因為是試穿間總是有人排隊等著試穿,而試穿完就會隨便一放,然後把試穿完的衣服折好歸位就成了我唯一主要的工作。


可是很奇怪的,顧客們總喜歡找我問東問西的,像是你們這邊有沒有什麼樣的衣服,或是這衣服有沒有別的顏色、Size等等的。通常我是一問三不知的,假如她們問我這衣服怎麼折才會折的比較漂亮,這個我就可以把幾個禮拜以來折了上千件衣服的心得詳細的跟她們訴說。


只可惜好像不會有人這樣問。


幸好,那個心地善良的女工讀生和小敏姊姊總是會在我面臨著重大危機的時候挺身而出,替我回答所有的問題,然後我就乖乖的躲回屬於我那個陰暗的角落去默默的折著衣服。


所以我害怕和陌生女孩相處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善,倒是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只要看到她們臉上疑惑的表情和呼之欲出的問題,我就立即以迅速的身法閃避到遠遠的角落去。


其實我一直覺得奇怪,像我這樣的不適任員工為什麼還能一直工作下去而不早早被Fire,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工讀生的工作情形是由小敏姐姐跟店長報告的,因為店長常常不在,所以她看不見我的所作所為和偷懶的卑劣行徑。我常想小敏姐大概覺得我和她蠻投緣的吧!不然不會老是對店長謊報說有了我客人有增多的趨勢。

不過在排班方面我到是非常配合的,只要是他們要排給我的班,我從來不曾坑聲,因為想想自己畢竟沒做什麼事,就來充充人數也行,想不到後來還頒發了一個最配合員工的特別獎項給我,還有獎金兩千元耶!真是應驗了「富貴險中求」這句話。

我就是因為滿腦子每小時一百二才會因此深入險境的呀!不過倒因此賺了不少錢。

記得應該是大學放榜完不久吧!原本就人來人往的店裡更是變的人山人海,很多都是高中女生考上大學之後想來買一些行頭,好讓自己上大學之後能變的漂漂亮亮人見人愛的。


因為如此我的處境變的非常艱困,因為到處都有人,在店裡我幾乎找不到一個地方方圓一公尺之內是沒有人在挑選衣物的。


本來我有種衝動乾脆躲到試衣間或存貨庫裡面,這樣就不會被客人逮到了。可是又覺得這樣有失職業道德,再看到其他幾個工讀生和小敏姐忙的暈頭轉向的,櫃檯小姐算帳算到手腳發軟,我多少得幫點忙才行。

一瞬間,我已經有了主意,我打算出盡法寶,把所有被弄亂的衣服都收集到一邊,然後再一件件的折好,準備打破自己本身保持的一天折了432件的紀錄。

這樣人家看到我在折一堆衣服自然也就不會問我,而我也沒有偷懶了,總算對得起天地良心。


不過事情沒有我想像中順利,當我開始在收集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多次受到顧客阻攔,幸好都是些非常容易的小問題,像是細肩帶的衣服擺哪或是哪一系列的T恤在哪的問題,我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當我快把衣服收集完全的時候,冷不防突然有人輕拍我右邊的肩膀,我心裡暗叫不妙,就差這麼一點點就可以完成大業了,卻又半路殺出程咬金。


小敏姊姊和其他工讀生都瞥見了我的危機,可是她們尚且自顧不暇,像小敏姐一個人要應付五六組客人,哪有時間解決我的危機呢?於是我下定決心,讓自己勇敢的面對。


我盡量讓自己嘴邊掛著微笑,然後冷靜的慢慢轉過身去。

看到她的時候,我的心臟好像突然間失去了平常的韻律,砰砰的狂跳了幾下,我想那時候我的笑容有點僵硬吧!

她是我見過笑的最美麗的女孩,她的笑容使我有點喘不過氣。在她美麗而純真的笑臉V.S.我僵硬而做作的笑容大概有兩秒鐘之後,我才聽見從我嘴裡吐出不是非常流利的一句話。

「請問妳……有什麼問題嗎?」說出口後我才覺得這樣說好像不太好,好像醫生在問病人一樣,應該問請問妳需要什麼嗎比較恰當,不過話都說出口了,幸好她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呵呵,我朋友說這家店裡有一個很酷的男工讀生,這樣的店有男工讀生還真是少見耶!」她說。

吾人並非鍾情耍酷,實在是迫於無奈呀!不過聽她這樣說好像是特別要來看我的,心裡不禁有點高興。

「是呀!要有我這種人當革命先烈,我先前仆然後才有人後繼。」我回答說,真奇怪,對於這樣的情況我居然還可以回答出這麼樣的話。

「呵~~~~」她又笑了,有如鈴鐺一般清脆的笑聲。

「對了,這件衣服我剛剛試穿了之後太大了,我想換小一點的。」她說。

「小一點的呀!妳這件是什麼的?」我問,問題有點難度,不過應該還可以獨力解決。

「這件是M的,你看。」她回答說,一邊右手拿著那件衣服用左手食指指給我看,表情很可愛,也似乎很認真好像完全不把我當成專業的服飾店店員一樣,不過我本來就很不專業。

「請你等一下,我替你找找。」接著我就憑著這些日子折衣服而後歸架的豐富經驗,我'想很快就可以幫她找到這一組比較小size的衣服。


可是今天店裡真可說是兵荒馬亂,因為客人太多,所以弄亂的地方根本來不及整理,就連我這個店裡的『內務大臣』也分不開身,擺的地方全亂了套,於是我左找右找,前找後找,而她也像是一個小妹妹一樣,我找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


好不容易終於讓我找到了,於是我就選了件size比較小的給她。

當我拿給她的時候和她接過手之後,我可以注意到她臉上表情迅速的變化,先是高興然後變的疑惑。

「有什麼問題嗎?」我問,奇怪!?我怎麼老愛問她有什麼問題?

「我是要小一點的耶!你怎麼拿這件給我?」她疑惑的問。

「是呀!這件不是小一點的嗎?」我說。

「可是這件是L的呀!」她說。

「是呀!L不是比M小嗎?」我說。

「啊!?L比M小?」她似乎非常驚訝。

「L不是Little?」我也跟著疑惑起來了,事實上我沒有問過這方面的事情。

「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照你說L是Little,那S呢?」她似乎勉強忍住笑的問。

我稍微想了一下,回答她說:「應該是Super吧?」

而後我指聽到她銀鈴班的校聲一直持續著,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其他人也都朝我們這邊看來,使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等她稍微停止了笑,才對我說:「你這個人真的又好笑又很有趣耶!」

好笑又有趣?這算是稱讚的一種吧!?我心想。


後來晚上快要關門的時候小敏姐才想到問我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然後大家又笑的一蹋糊塗。

「該怎麼說呢?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一個服飾店工讀生,連S和L都不知道哪個大哪個小,平常人都會知道的吧!?」小敏姐說。

「我也以為我知道呀!原來我以為我知道的是不對的而已,不過下次就知道了。」我說。


後來那女孩便常常出現在店裡,大部分的時候會帶著她的同學,然後會先在旁邊和她同學偷偷的笑完之後才走過來跟我說需要些什麼。

對我來說,她已經不算是陌生女孩了,所以我跟她的相處愈來愈自然,有一次我問她:「你為什麼不一次把東西想好再來買呀?你家不是挺遠的,這樣跑來跑去不會有點麻煩嗎?」

她似乎突然楞了一下子,然後回答我說:「男生多半是需要什麼才想來買什麼,而女孩子則是逛到什麼才會想要買什麼,不一樣呀!而且……」

「而且怎樣?」我好奇的問。

「我說你不可以生氣喔!」她吐了吐舌頭然後對我說。

「嗯,我非常不容易生氣。」

「就是呀!我告訴我同學關於上次的LS事件,我同學就爭先恐後的想要來看那個豬頭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呀!我常常得陪我同學來呀!知道了吧!」她俏皮的說。

「嗯,原來如此。」

「沒生氣!?」她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沒有!本來就是我太笨了。」我說。

「呵呵,可是我同學都覺得你看起來真不像是會做出這樣笨事的人呢!」她微笑道。

「是這樣嗎?希望以後別再有類似的情形發生就好了。」我說。

「不過也不錯呀!這麼烏龍的事情生活上很少見耶!」她笑著說,笑容非常燦爛,在那一刻我發覺自己好像迷上她了。


在遇見她三個禮拜之後,我開始準備執行我的旅行計劃,和幾個朋友都計劃好了,就等著資金。


「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你就非常喜歡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樣。」工作的最後一天小敏姐對我說。

「以後有機會經過這裡或是有空要回來看看喔!」小敏姐又說,很漂亮的笑著。

「會的!」我回答說。

「有機會也要多聯絡喔!」其他工讀生也對我說。

我微笑著點頭,然後互相交換聯絡方式。


她呢?不曉得她今天會不會來?雖然我跟她說過今天是我最後一天打工。

一直到下午五點,她都還沒有出現,我心裡不禁有點失望,雖然我並沒有準備向她表白什麼的,可是總希望能跟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孩繼續聯絡,也許以後就能有機會……

不過她終究沒有出現,我領完了這個月的工資,還一直藉故和大家聊天,一直待到了七點左右,我仍然沒見到她的笑容。



打工結束的兩天後我便和朋友出發開始我們的環島旅行,其實說是環島旅行,其實最主要的還是東部從宜蘭到屏東墾丁包括綠島和蘭嶼屬於太平洋海岸線的部分,一共玩了兩個禮拜,非常盡興,自助旅行的好處是可以自己計劃而且省錢,可以搭乘不同的交通工具。


不過要做這樣的旅行前提是要有一兩個非常善於計劃這方面事情的人,然後也非常會玩的人,剛好我的朋友之中就有幾個這樣的人,而且還有兩個人住在東部,有幾天乾脆就住他們家,還省了住宿錢。


一直非常喜歡東部的海岸景觀,所以才會使的懶懶的我也刻苦耐勞的跑去打工賺錢,在這樣的因緣際會下,我也才能認識她,在旅行的兩個禮拜當中我也常常想到她。

認識短短三個禮拜,實在是太短了,連她的全名都還來不及知道,我應該在那之前先向她要些資料和聯絡方式的,我心想。

唉~~~~臉皮實在太薄了……

算了!算了!別想了,就當成是一次美麗的邂逅好了,就像是電影『愛在黎明破曉時』那樣,想起來好像也頗浪漫的,我對自己說。

可是我卻一直忘不掉當我轉身見到她的那一幕,和她有如銀鈴般的笑聲,我好像真的蠻喜歡她的。


因為玩的太盡興,所以比預定要回來的時間晚了三天,回來的那天隔兩天學校就要開學了,指休息了一天,便又匆匆忙忙的整理了一些東西,就又離家撘車去了。


大三上的課業非常忙碌,我常常在忙碌之餘想起今年夏天跟她的那段邂逅,心裡還覺得甜甜的,可是一轉瞬想到可能很難再遇見她內心又有點難過了起來。


因為學校離家蠻遠的,所以不是連假我很少回家,我就一直在學校待到一個四天的連假然後才回家去,在家裡休息了一天,突然想起了她,也想起了小敏姐,所以我決定回到店裡去看看。


「呵,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把我給忘了呢!小帥哥。」小敏姐一見到我就高興的說,那時候她正在跟一個看起來跟我差不多年紀的漂亮美眉解說關於服飾的種種,那美眉看了我一眼。

「呵呵,怎麼會忘了呢?小敏姐對我這麼好。」我說,這可是真心話,她對我的好可以從她包庇我的程度來判斷。

「你還真是難找,那天打完工,隔天就去旅行,旅行完之後又馬上回學校,你們宿舍的電話還超難打,害我把一件重要的事情都給擱下了!」小敏姐說。

「妳要找我?什麼重要的事?」我疑惑的問。

「她有來喔!大概九點多將近十點的時候。」小敏姐說。

「誰有來呀!?」一時之間不曉的小敏姐在指誰。

「那個教你認識L比S大的女孩呀!她那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才來,知道你已經走了好像挺失望的呢!你應該多等一些時候的。」小敏姐說。

「啊!?妳怎麼知道我……ㄟ,那她有沒有說些什麼?」原來她有來,唉,我真應該多等一會兒的。

「她好像想說什麼或是想問什麼?不過一直沒有說出口,到是寫了張東西問我能不能轉交給你,我想了想覺得沒問題就答應她了,想不到這一耽擱就是兩個月。」小敏姐說。

「什麼東西?」我問。

「等等,我去找一找。」小敏姐說。

然後聽到她喃喃自語的說「真是的,男孩子喜歡也不說出口,女孩子也不懂得暗示。」


我有點按耐不住自己,原來她有來,那表示她對我也有相當程度的好感吧!

突然,有人又冷不防的輕輕拍了我的右肩……

「大男生自己一個人來少女流行服飾店,羞羞臉喔!」她說,燦爛的笑著。

我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

「ㄟ,看來這紙條好像不需要了。」小敏姐從裡面走出來看見我們兩個人,然後笑笑的說。

「可是我想看。」我說。

「不可以……」她似乎有點臉紅。

我一把從小敏姐手上搶過那張紙條,把它打開來看,上面寫著:


喂!木頭人。
居然問我為什麼不一次把東西買齊,真不知道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女孩子能做的我都做了,本來想跟小姐要你的聯絡方式,可是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給你個機會能更加認識我,下面是我的聯絡方式。
電話:09XXXXXXXX



看完之後,心裡覺得非常高興,這兩個多月沒有白想她了,不過不知道她現在的心意怎麼樣了,大一學妹學長一定追的凶吧!

「對了!我不是一個人來喔!」我靈機一動的說。

「喔?你還有跟朋友來?」她小小聲的說,似乎還在意著紙條的事情。

「我跟可能是未來的女朋友一起來的。」我說。

當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笑容很快的消失,然後換上了另外一個笑臉,非常不自然的。

「喔……」她低聲的說。

「未來的女朋友,有沒有榮幸能請你吃個午飯!?」我說,很驚訝我居然有勇氣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是累積了太多的思念吧!

她的笑容逐漸綻放……

「呵,臭美,哪有那麼容易的事。」她有點害羞的笑著說。

「我還要下午茶喔!」她接著說。



當邂逅發生第二次的時候,通常也就是該發生愛情的時候了。





by dj 7/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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