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春天回來過
春天的腳步近了,春暖花開的日子,你準備好踏上新的旅程了嗎?

 

回到學校後,牛奶為了救亡圖存,天天挑燈夜戰,我勸他偶爾也該休息一下,但牛奶卻回答我說:「我們習武之人,不到最後一刻,絕不鬆懈,也絕不會放棄!」

 

……那,你加油吧。」面對氣勢如此之強的牛奶,我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吉桑也終於放下手邊的閒書,回到物理學上,決定開始唸書的吉桑,雙眼散發出懾人的氣魄,讓人不敢小歔。

 

不過我有些疑惑,為何我身邊的習武之人,都喜歡翹課,不用功唸書,把自己搞得焦頭爛額後,大考前,才想力圖振作,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但好消息還是有的。小薏,她見到吉桑總算肯上進了,大喜之下,重新開放筆記借閱,讓我們這些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有了一線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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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著吉桑,轉搭了幾種交通工具,加上步行,我們來到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

「就是這裡了。」吉桑比對手裡的明信片,表情肯定的說。

「確定是這裡?」我問,因為這建築物,看起來不像是旅館或民宿,反而比較像是道場或佛寺。

「就是這地址。」吉桑指了指門牌,接著,逕自走進大門。

早上還在學校,如火如荼的為即將來臨的期中考做準備,但將近傍晚的現在,我卻來到新竹縣,不知道那座山裡,眼前見到的,除了這棟建築物外,盡是一片荒蕪,我和吉桑走了兩個多小時的山路,才到這裡,我很懷疑,郵差能送信到這裡嗎?吉桑怎麼能找到這地方呢?

還有最重要的,我幹嘛非得跟吉桑來不可!?期中考明明都已經火燒眉毛了,我還在這深山裡頭做什麼呀?真搞不懂自己,但當吉桑說要來找牛奶時,我卻完全沒想過不來。

我望著西方的太陽呆了呆,聳聳肩後,也跟著吉桑走了進去。

「施主,你來了。」一位一看就知道是出家人的師父,身著輕便僧服,這樣對吉桑說。感覺上,這位師父好像認識吉桑,而且知道他會來。

「是的,大師。」吉桑頷首,雙掌合十的回答,接著說:「大師,這位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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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週即將來臨時,我終於找到機會,對翎提出邀約,希望期中考結束後,能見上一見。

 

「就我們兩個,筠呢?」翎問,她似乎比較希望三人行。

 

「筠考完之後,似乎要陪男友去玩,不一定有空和我們一起。」我瞎扯的說,其實,我根本不知道筠考完要做什麼。

 

「陪男友嗎?是該那樣的……」從字面上看來,翎似乎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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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翎見面後,我愈發思念翎的笑臉與身影,每回在MSN遇見翎時,我都恨不得馬上飛奔到台北去找她,但我必須一次次按耐住自己想見她的衝動,因為,對翎來說,我最多只是個談得來的好朋友,如果老是要求見面,會讓翎察覺我的心思。

但我又為什麼,會這麼怕翎察覺我的心思呢?我喜歡翎,這心意遲早要傳達給她的,不是嗎?

是呀,遲早要讓她知道我的心意,但現在的我,卻毫無把握,因為翎還在療傷期,對於舊愛,依然不曾完全拋去,而且,我在翎的網誌裡,也遍尋不著任何關於我的隻字片語……

若現在,讓翎察覺我的心意,依照翎替人著想的溫柔個性,必定會讓她感到困擾,最後,只得與我漸行漸遠……

所以,我只得繼續咬牙硬撐下去,然後,我體會了思念是什麼,它會帶來痛苦、卻也使人甜蜜。

 

最近的白日夢,很忙,因為牛奶不在。而一個人的價值或重要性,常要他消失之後,才能夠感覺得到。

牛奶在店裡負責的是餐點和咖啡的部分,平常看客人點餐後,他一邊跟我聊天,一邊就把咖啡煮好、餐點做好,然後端給我,一點也沒有任何遲滯,非常輕鬆寫意。

但牛奶不在之後,就完全得靠傑哥一個人,若傑哥出去辦事,這份工作落在我身上時,咖啡我勉強應付得來,但若加上餐點,我會變得手忙腳亂,若是跟筠一起的話還好,筠對餐點比較內行,但若是跟歆一起,那就只得請客人等久一點,幸好,歆很會跟客人哈拉,加上她很可愛,客人多半不會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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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靜的緣故,我帶著淡淡感傷,回到了白日夢,而牛奶已經不在那兒了。

 

「牛奶呢?」我問筠。

 

「小安學長和他一起回去了。」筠回答。

 

修練實戰武術的牛奶,果然要學太極拳的吉桑,才能制得住他,這是所謂的以柔克剛嗎?

 

「有點久呢……」筠喃喃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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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奶望著筠和靜的身影,呆了好一會兒,然後,他蹲下身,將那男生攙扶起來,對他說:「對不起,你也打我兩拳吧。」

 

那男生聽了,搖搖頭的說:「不,這兩拳是我應得的,是我介入你們之間,把靜搶走,但我……我沒辦法……

 

牛奶苦笑的搖搖頭,示意他不用再說下去了。

 

「別說了,或許,時間到了吧……」牛奶表情愁苦,接著說:「以後,靜,就拜託你了。」

 

「嗯。」那男生表情肯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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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她怎麼會來呢?是來找牛奶的嗎?還是碰巧遇上的?

 

他們兩個靜靜望著彼此,沒人說話,也沒任何動作,在兩人身旁圍繞著種令人傷感的氣圍,那麼,是誰在傷感呢?

 

「靜,是熟人嗎?」跟靜一起進來的男生,面帶疑惑的問。

 

「嗯。」靜緩緩點頭,望了牛奶一眼,便低下頭去。

 

我的角度,看不見牛奶的表情,但突然遇見剛分手的前女友,我想不會太好過吧?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時候,身為牛奶的朋友,一定要過去他那兒挺他一下,就算只是站在他身後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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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當我找翎一起慶祝時,原本預期的,是兩人獨處的甜蜜時光,沒想到最後會演變成在白日夢組成七人小組,而且,這七個人裡,還包括了牛奶和歆,兩個我常拿他們沒辦法的人。

 

我強烈懷疑,根本是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跟我作對,就是見不得我好,每當我喜歡的女孩出現時,這力量,就會跑出來搞破壞,讓我和喜歡的女孩因為種種因素,彼此擦肩而過。

 

唉,不管是誰,別玩了好不好?就讓我幸福一次是會怎樣?

 

「喂,你幹嘛愁眉苦臉的?」坐我左手邊的筠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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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筠、翎和我三人抵達白日夢時,剛好是美好的下午茶時光正要開始的時刻,一切都是那麼完美,除了一件事情……

 

「嘿!你怎麼會來呢?是特地來看我的嗎?不過我現在上班沒空,不能跟你約會喔,等我下班後,再一起去玩吧!」

 

沒錯,最令我擔心的就是正在值班的歆,她的說話方式很容易讓人誤會,但我卻拿她沒轍。

 

「呃,歆,我不是來找妳玩的……」我急忙否認的說,開玩笑,要是讓筠和翎誤會,那還得了!不過,說也奇怪,翎也就算了,但我幹嘛怕筠誤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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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討論完後,相約在學校餐廳吃午餐,歆和牛奶因為等會兒得值班,所以先行離開,不過歆在生牛奶的氣,所以沒跟牛奶一起走。

 

「哼!嵐,我們走,不要理那討厭鬼,什麼嘛!還要人家付電費。」歆噘著嘴、鼓著腮幫子,想拉著嵐一起走。

 

「小安,再見,我……再打電話給你?」嵐急忙對身旁的吉桑這樣說。

 

「好。」吉桑點頭,然後嵐開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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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時,我通常會帶小哈到外頭散步,今天早上我在七點多醒來,八點多整理好自己,出門前想關電腦時,見到了螢幕上閃著訊息。

 

訊息是翎傳來的。

 

「這麼晚了,你還在線上,我猜你一定是忘了關電腦,對嗎?呵,浪費這麼多電,小心又變窮了哦!睡前來跟你說聲晚安,我們今天見囉。」翎的訊息是今天凌晨三點多傳來的。

 

是的,今天翎要南下來找我們,而我,對於今天,已經期待許久,一想到能再見到翎的笑臉,就不自覺的開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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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值晚班,而且歆沒排班,真是謝天謝地。除了我,晚班還有傑哥和筠。昨天找不到機會跟筠說的事情,我打算今晚跟筠商量。

 

傑哥大部分都是早上來開門,交待一下事情,值完早班,大概兩、三點離開去處理店裡的其他事務,晚上偶爾會過來。今天晚上傑哥就過來了,當傑哥在時,他會教我們怎麼煮咖啡和製作鬆餅、厚片土司、三明治等餐點。

 

今晚的教學,是冰滴咖啡,我和筠很認真的聽著,不過晚班客人不少,我和筠要輪流招呼。

 

「這回換我去吧。」筠對我說,來的是兩個學生模樣的客人,她們手牽手,看起來像是對情侶,不過,稍稍引起我好奇的是,兩人看起來都像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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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完電磁學後,同學們又在討論研究所補習的事,班代給我一張統計表。

「這是啥?」我困惑的問。

「想參加補習的統計表,調查看有誰要補習、要補幾科。」班代很快的回答。

我看著統計表,發現幾乎所有同學都打算去補習,我想補習班一定很愛我們。接著我望著統計表發呆,思索著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想去補習。

「怎麼?不打算去嗎?」坐在我旁邊的小薏,她側過身來問我。

「嗯,我是還沒想好……」我回答。

「來嘛!我覺得你也來補會比較好。」小薏鼓吹的說。

「為什麼?」

「因為,我跟你比較有話聊呀,你來我就不無聊了。」小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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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相矛盾的故事,大家幾乎都知道,或許就因為大家常會面臨這樣的問題吧!?

 

就像我,昨晚才告訴自己對翎的心動感覺,在確定翎也喜歡自己前,要好好的整理掉,才不至於使自己陷入窘境,但今天一大早,我卻一直想打電話給翎,直到中午終於按耐不住,唉,真夠矛盾。

 

而且,在打這通電話前,我拿著手機,醞釀了半個多小時的情緒,比韓劇裡演得還誇張,原來在意一個人時,連按個通話鍵都會不由自主的想東想西。

 

翎現在醒了吧?應該沒在上課吧?這時間應該可以接電話吧?不曉得吃過飯了沒?不曉得會不會覺得我很奇怪?要說些什麼呢?說因為領了第一份薪水,所以想找她一起慶祝一下,這裡由會不會太牽強?她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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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開始打工後,生活有了些變化,領了生平第一份薪水,暫時脫離了窮人的行列,小哈也不用再陪著我挨餓受凍了。

 

雖然,老爸在老媽的遊說下,同意恢復對我每月一萬五千大洋的資助,即使不打工,也能不愁吃穿,不過,以老爸孩子氣的個性,不曉得什麼時候又要跟我鬧彆扭,我想往後還是靠自己比較實在,而且,咖啡店的工作,其實比我想像的還有趣。

 

第一次靠自己工作賺到了錢,感覺自己似乎有哪裡變得不一樣,不過在鏡子裡左看右看,似乎沒啥兩樣。

 

打工後的生活步調變得忙碌,一個禮拜要排四天班,每天四小時,這樣一來,去社團參加活動,和待在寢室唸書的時間都變少了,不過照吉桑看來,他說我即使不去打工,在寢室也是發呆和上網聊天,去社團的話,只是換個聊天的場所而已,所以,他認為繼續打工是個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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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與翎在MSN上有了新話題,是關於咖啡店打工的事情。

 

「原來筠替你介紹的,是『白日夢』呀。」翎在訊息裡這樣說著。

 

「咦?翎也知道呀。」我回訊說,剛開始有些驚訝,翎連店名都知道,不過隨即想到,翎比我跟筠更熟,也就明白了。

 

「嗯,是呀,去找筠時,曾去過幾次,是家感覺不錯的咖啡店,好像新開沒多久吧?」翎最後這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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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到咖啡,我還有點懂,會喜歡咖啡的原因,也是因為見到電視影集裡,優雅的男士們,沒事就人手一杯咖啡,所以立志成為紳士的我,便義無反顧的往咖啡之路邁進。

 

喝著、喝著,對於泡咖啡的方式,也漸漸講究了起來,已經研究起用不同的磨豆法,和不同方式烹煮咖啡粉,煮起來的咖啡,味道有什麼不同了。

 

咖啡店老闆,對於我略懂磨豆法和烹煮咖啡,感到有些意外,不過是高興居多,因為這樣不用重新教起,省了不少時間,可以很快進入狀況。

 

「剛走了一個得力助手,正覺得傷腦筋呢!」老闆苦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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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歆去看完電影後,討論電影劇情時,又是一陣雞同鴨講的混亂對話,莫名其妙的,她又盧到了一頓晚餐,毫無招架之力的我,在壯烈犧牲掉五個小朋友之後,落寞的回到住處。

 

「這個月還剩下兩個多禮拜,該怎麼辦呢?」我喃喃自語的說。

 

上禮拜看電視時,看到個省錢大作戰的日本節目,或許可以參考他們的省錢方式,用僅剩下的五百多元過兩個多禮拜。

 

我打開電腦,連上線後,見到翎在線上,一瞬間心情就好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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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積欠了什麼東西,不管怎麼閃避,時候到了,被欠的,會以某種形式找上門來,欠人的,終究是得還的。

 

我原本以為使用緩兵之計,可以讓歆忘記院線片電影這回事,而最近,歆也一直沒再提起,計策似乎奏效了。雖然歆一看到我,仍會要我陪她出去玩,不過每回都沒去成,原因是歆一直很忙,忙著和其他男孩子約會,感覺上,歆只是想有人陪她玩,是種很單純的想法,

 

但不了解歆的人,似乎以為歆樂於周旋在許多男孩子間,歆的前男友與她分手的原因,就是他感覺歆對他與其他男生沒什麼差別,讓他感到很不是滋味。

 

「其實我很喜歡他的呢!但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呢?」歆在與前男友分手後,曾這樣問我和嵐。

 

「或許妳很喜歡他,但他卻感受不到吧?」我回答,一旁的嵐靜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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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過後,平常醉心於社團、談戀愛、打球與網路遊戲同學們,開始討論起未來。

 

同學多半都決定繼續念研究所,所以,接連幾個禮拜,大家都在考慮補習的必要性。

 

「都念大學了,還需要補習嗎?」一位男同學說,他是個乖小孩,幾乎從不翹課,我在想,要不是有他和其他幾位同學頂著,空蕩蕩的教室可能會讓教授失去理性,而當掉更多的人。

 

兩年多來,你們真的辛苦了。

 

「但是看學長姐們,要考研究所的幾乎都有補習……」另一男同學說,他跟我們比較親近,親近的原因或許是因為翹課的數量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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