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愛一個人,大概會不由自主的思念他。
如果我們總不由自主地的思念一個人,那麼,我們大概是愛他的。
不過思念很輕、很柔,它擁有潔白羽翼,不管我們放在心上的人在哪,思念都能夠一瞬間到達。
但愛卻有著重量,有時會讓人喘不過氣,偶爾也會讓人無法承受。
不過,即使如此,愛依然是思念唯一的出口。
我們或許能擁有思念,但卻不一定能擁有愛。
如果我們愛一個人,大概會不由自主的思念他。
如果我們總不由自主地的思念一個人,那麼,我們大概是愛他的。
不過思念很輕、很柔,它擁有潔白羽翼,不管我們放在心上的人在哪,思念都能夠一瞬間到達。
但愛卻有著重量,有時會讓人喘不過氣,偶爾也會讓人無法承受。
不過,即使如此,愛依然是思念唯一的出口。
我們或許能擁有思念,但卻不一定能擁有愛。
「筠和寬成了一對,那你呢?筠已經醒了,你也該為自己好好打算一下了,不是嗎?」牛奶意有所指的問。
「牛奶,你還記得翎嗎?」我反問。
「翎呀……喔!她是筠的好朋友,但從筠陷入沉睡後,她像是人間蒸發般的消失了。」牛奶回想的說。
「嗯,是呀。」
「怎麼突然提起翎……等等!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喜歡的人既不是歆,也不是筠……而是翎,難道……你到現在還喜歡著她嗎?」牛奶問。
雖然,不算是不好睡的人,但偶爾也會因為些事情而一夜無眠。
過往,失眠夜,索性卯起來寫,也曾經一個晚上就寫了一、兩萬個字,不過,現在,失眠夜的隔天依然要上班、教課,若連老師都呵欠連連,底下的學生可怎麼辦才好。
今天晚上,看了部劇,裡頭談到了失去,我想,這也算是失去了能夠隨意失眠的權利了吧,雖然有點懷念,不過倒不至於感傷,因為失眠本來就不是件好事。
不過,其他的失去,就比較令人感傷了,不是嗎?
但那也沒辦法,人生在不斷獲得的同時,也經歷著失去,與其糾結著終究會失去的種種,不如想著如何擁有的精采吧。
祝好。
本是為了歡迎牛奶和歆回台灣而辦的聚會,後來,成了慶祝筠甦醒的重生派對,這是始料未及的,不過牛奶和歆倒是一點也不在意。
整個聚會洋溢著幸福、歡樂的氣息,大家都替筠感到開心,不管說什麼話、做什麼事,都會不由自主的微笑,除了一個人之外。
「找到翎了嗎?」當大家正玩起真心話大冒險時,筠靠過來低聲的問。
我苦笑,接著搖了搖頭。
「難怪你不太開心了……我也沒有翎的訊息,聽說,她可能出國唸書了……」筠的語氣聽起來有些難過。
「
而消失了一個月的貝兒,耶誕夜那天晚上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學長,聽說你今天晚上缺舞伴?』貝兒微笑的問,穿著合身小禮服的她,顯得更為出色。
『啊?但我沒想去參加舞會呀?』我傻傻的回答。
貝兒沒理會我的回答,逕自的說:『還記得高中時,學校也舉行過耶誕舞會,那時學長邀請過某個學妹,但後來那個學妹因為生病發燒,沒能去參加,還記得嗎?』
『嗯。』我點點頭,那學妹就是貝兒,記得我還跑去貝兒家看她。
『現在,只要學長答應我一個條件,學妹我就替你完成高中時的心願喔!』貝兒說。
『什麼條件?』我問。
『把那條手鍊送給我吧!』貝兒微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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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阿誠學長,想著剛剛他說的話。
在美國遇見了貝兒學姐,能讓我看他幸福的模樣了……
這表示,阿誠學長跟貝兒學姐……
大概是我的神情突然變得驚訝,阿誠學長像是見到什麼有趣的事物,微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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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兒,想去哪兒呢?」我隨意的騎了一會兒後,才終於決定回頭問貝兒,因為我一直不忍心打斷貝兒的輕柔歌聲。
「嗯?一定要去哪兒嗎?」貝兒反問。
「啊?」
「我只是想讓你載我一程,沒有想去哪兒,我,只是懷念你機車後座的感覺。」貝兒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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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不住滑落的淚水終於停止時,已經是半小時後的事情了。
「呵,我不是說過,已經厭倦了老是得安慰哭哭啼啼的妳了嗎?怎麼我去了兩年美國,一回來還是得扮演這樣的角色呢?我就這麼容易把妳弄哭嗎?」阿誠學長微笑的說。
「不關阿誠學長的事,是我自己愛哭!」我強調的說。
「是呀,都已經念到研究所了,怎麼還跟小女孩一樣,動不動就掉淚呢?」阿誠學長摸了摸我的頭。
午後,在美麗校園裡緩步走著,腦中盡是翎的身影。
仔細想想,我跟翎的交集,全建立在筠的身上,身邊要好的朋友,知道或認識翎的,一個也沒有,因此,筠陷入沉睡後,聯繫我和翎的那條線也就斷了,接著,逐漸失去了音訊。如今,還遺留著的,只有那條無形的名為「思念」的線,只不過,這條思念的線,或許只剩下我,還緊抓著不放吧?
假如我能夠放下,讓一切重新開始,應該會好上許多,因為隨著歲月逝去,人生中難免會留下些許遺憾,想彌補過去、想重新再來一次、祈求上蒼再給自己一次機會,一旦這樣想,大概就再也無法前進了。
但,我就是放不下翎,這該怎麼辦呢?
「翎學姐嗎?她已經不在學校裡了喔。」臉上有著可愛梨窩的女孩回答,好不容易打聽到翎的音訊,但卻是令人失望的消息。
半小時後,我已經在開往台南的高鐵上,望著飛快閃過的景物,心裡充滿著懷念與期待。
我在五點時抵達台南,老媽對於我的閃電回家感到有些驚訝,但她望了我一會兒後,露出會心的微笑,笑著問我:「是為了女孩子吧?」
知子莫若母,還真被她說中了。
「呃,我的老爺機車呢?」我轉移話題的問。
「在車庫裡,問這個幹嘛?」
回台北的車上,好不容易才將心情沉澱下來的我,將筠寫的信,打了開來。
「
像這樣在湖畔寫信給你,感覺才是不久前的事,但實際上卻已經過了長長的四年。這四年對我來說,就像一場夢,但對大家而言,是段難熬的日子吧?因為若讓我等待陷入沉睡的你醒來,那我會痛苦的連一天都無法忍受,或許這樣說很奇怪,但我真慶幸陷入沉睡的人是我。
聽媽咪說,你覺得,那晚若你留在我身邊,我就不會發生不幸了……嗯,或許是,也或許不是。我相信生命中有所謂的註定,就像我們倆,雖然曾對彼此動心,但卻似乎註定了無法在一起。當天晚上,若你留下來了,或許,上天還是安排我以某種形式離開你和翎的身邊。我想,大概是因為我、你和翎之間的情愫太過深刻,上天想不到解決的方法,所以,才會以這麼殘酷的方式,讓我們暫時分開吧。
不過,祂也有對我不錯的地方,至少,祂仍讓我醒了過來,讓我還能像這樣寫信給你,這讓我感到很幸福。還有,祂讓我做了場美夢。夢很長、很真實,在夢中的我們,跟往常一樣,悠閒的過著美好的大學生活,只有一點不同,就是我成了你的女朋友,呵,說起這個,感覺還是很害羞呢!
我搖搖頭,想把回憶趕走,突然從我左方冒出支拿著飼料的手,讓我嚇了一跳。
「想餵嗎?」有個聲音這樣問我,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轉過臉去。
「嗨,小冰,好久不見。」那人微笑的對我說。
「阿誠學長!?」我驚呼。
騎車趕回香山海邊時,夕陽才剛開始西下。
這時的遊客,已經沒像下午時那樣多了,不過,像是情侶的年輕男女,卻變多了,使得一個人獨自坐在漂流木旁的瞳,更顯得形單影隻。自己實在太不應該了,怎麼能讓拋下瞳一個人,讓她這麼孤單呢?
但,假如再讓我重新選擇,只怕自己還是會去見寬吧,因為筠對自己來說,是個無可替在的存在。那麼,這是否代表,瞳在我心中的重要性,其實並不及筠?那麼,我決定跟瞳表白,真的好嗎?
喜歡的女孩,不在自己身邊;在自己身邊的女孩,卻沒辦法真正喜歡。
揮不去腦中雜亂思緒的我,輕輕的在曈身邊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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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寒假是學生休息充電,或呼朋引伴一起旅行的美好時光。
不過,對研究生來說,卻完全不是那樣。
「如果想在今年口試,趁著寒假好好努力吧。」老闆在學習末最後一次meeting,這樣對我說。
「好呀,那我寫論文有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您囉?」我抓住機會的問。
「呃,拜託,放寒假耶,不能讓我休息一下嗎?」老闆為難的說。
「是您要我寒假好好努力的,況且學生這麼努力,指導教授怎麼能偷懶呢?」
最後,老闆只好答應我只要他在國內,我隨時都可以去找他討論。
所以,寒假我準備留在學校寫論文,等到過年時才回台北。寫論文不是件容易的事,若全照自己的想法去寫,教授說我沒有理論依據,若參考的太多,教授又說我沒自己的想法,不曉得dj學長去年怎麼寫的,看他好像也沒特別辛苦就完成了,還升上了博士班,或許dj學長和阿誠學長一樣,都屬於天生就會唸書的吧?
算起來,在美國繼續深造的阿誠學長,應該也正在攻讀博士吧?不曉得研究順不順利呢?
「我呀,作了場長長的夢……」筠突然換了個話題。
「喔?什麼樣的夢?」我問。
「是場很棒的夢,有人說,現實中達不到的,才會在夢中出現。對我來說,這場夢雖然斷斷續續的,卻很真實,彷彿是上天想彌補我,在現實中留下的遺憾似的,祂讓我在夢中,真真切切的體驗了一回,我感到心滿意足,即使醒來後,沒辦法像在夢裡一樣盡如己意,我也不會感到遺憾了……」筠說完,釋然般的笑了。
「究竟是什麼樣的夢呢?」我好奇的問。
「呵,是秘密。」筠頑皮的說。
「唉,真沒意思呀。」小璇皺眉苦笑的說。
「啊?」
「其實,我想變漂亮還有另一個目的。」
「什麼目的?」我好奇的問。
「想用美色把你從小冰身邊搶過來呀!因為小冰實在太可愛了!」小璇說,她曾見過小冰一次,但也就只有那次,後來小璇就離開新竹了。
筠像個好媽媽般的哄著我,直到我情緒穩定下來為止,不過,筠自己也紅了眼眶。
「筠,可以告訴我,妳是怎麼醒來的嗎?醒來多久了?」我問,其實這問題應該問筠媽媽才對,不過這時,筠媽媽已經不見人影,或許她想讓我們獨處吧。
「其實,我已經醒來好一陣子了,但剛醒來的我,因為身體太久沒有活動,手腳的肌肉都有些萎縮了,以前很自然就能做到的動作,剛醒來時卻沒辦法做好,就連話都說不好……但醫生說,因為照顧我的人,每天孜孜不倦的替我按摩肌肉,否則會萎縮的更厲害,你看那兒……」筠說完,指了指她身後。
「輪椅!?筠,妳不能走路了嗎?」我擔心的問,心情一下子從天堂掉到地獄。
筠微笑的搖搖頭,回答:「不是不能走,而是走不好,醫生說需要時間復健,至於能不能恢復到以前那樣,醫生說他也無法確定,不過……」
假日的相思湖畔,遊客不少,我仔細找尋寬的身影,卻遍尋不著。
「寬……遲到了嗎?」我喃喃的說,感覺上,寬不像是個會遲到的人。
湖畔看起來,跟我還是大學新鮮人那時,並沒什麼不同,但我與周遭的朋友們,經過這幾年,已經有了許多改變。
我朝湖邊走去,想找個靠近湖的座椅,坐下來等寬出現,然而,當我緩步走向湖畔時,在我眼裡,出現了個熟悉的身影。
午後溫暖的陽光、輕柔的風、墨綠色的湖水、美麗的湖畔、伴著略嫌嘈雜的人聲,我終於盼到這一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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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何時開始,BBS和部落格開始變得不流行了,而我BBS上的暱稱,由「夜空」改成了「月落」,小冰說,這兩個暱稱都有些晦暗。
我聽了只是微笑,或許,雙子座的我,某些部份是晦暗的吧,就像有光,必然會產生影子。
「不過,為什麼突然想改呢?不是用了很久了嗎?」小冰曾這樣問我。
「因為,覺得『月落』更有美感。」我隨口胡謅的說,不過,小冰也沒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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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過了多久,依然忘不了寒假的事情。
升上研二的我,開始著手準備論文,所以,我得時常到圖書館查資料,或到研究室找教授討論。
「那今天就先到這兒吧,剛剛說的,修改完再拿來給我,記得先預約一下,別每次都臨時跑來,這樣我很傷腦筋呢。」教授苦笑的說,不過,就算我臨時跑來,嘴裡說著傷腦筋的他,從沒拒絕過我,這跟某人很像。
「嗯,如果我記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