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跟人家介紹一下妳自己呀!今天又不是來這邊靜坐修身養性的。」對方公關說,語氣就像是隨便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真是高招呢!強制的話語中又帶點幽默讓這位名叫小君的女孩不得不開口說些話,她真是個聰明的女孩呢!

「我叫小君,我……」只見小君轉頭迷惑的看著她們公關接著說︰「我還要說什麼?」那害羞的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連一直低著頭的Writer也忍不住偷看了小君一眼。

我是那種自己沒有談過戀愛卻喜歡看人家談戀愛的人,所以我很想撮合他們兩個,基於身上某種細胞的作用。

「Writer!你也要跟人家女孩子聊聊天呀!別再低頭沈思了……」Writer聽了我的話,雖然努力的想說出一兩句話,可是只見他臉色煞白、嘴唇顫抖、四肢僵硬,要是有醫生朋友在現場,一定認為這是癲癇症發作的前兆,我真希望他不會緊張到昏厥過去。

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他像是一個剛克服語言溝通障礙的病人一樣,斷斷續續的拼湊出一句話來。

「小君……妳……喜歡……村上春樹的作品嗎?」雖然說出這句話對Writer來說是一種自我的突破,可是通常這樣開場白的對話三四句就很了不起了,所以我馬上思考下一步我該採取什麼行動。

不過事實證明是我多慮了,小君顯然也是個愛書人,於是他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令人嘆為觀止,從村上春樹到彼德。梅爾,從文化苦旅到蘇菲的世界,我第一次發現當Writer談到文學方面時的神情是如此熱烈而迷人,他們一直談著,就好像已經熟識多年的朋友一樣,我看了很替Writer高興。

接著我看見談笑風生的阿Ken正對女孩子們講述他家裡那三隻黑白相間的的小狗狗如何可愛。(我記得阿Ken家裡養的寵物不是巴西龜嗎?怎麼突然冒出小狗出來?)

流川正強調自己真的能雙手反扣籃框(這我見過,真是帥的不得了。)

阿諾則向女孩子表示自己都很注重飲食健康,並常上健身房(不過上健身房的錢都是跟我借的,好像還沒還過?)

Boy被迫承認他有用保養品保養皮膚的習慣(據我所知,其實他並沒有,可是當一群女孩希望你承認一件事的時候,夠聰明的男孩最好不要違背她們的意思。)

jojo又望著一個長的像許慧欣的女孩傻笑(是否又要刷新紀錄?)

那是一次非常成功的聯誼,我想往後再也沒那麼成功過了。


後來我所辦的聯誼大概可以媲美中世紀時的十字軍東征,本班南征北討,大半個台灣都留下了我們的足跡,北到鼻頭角、南到鵝鸞鼻,東至綠島、西至澎湖群島,關於這段史實紀錄在我的另一部雜記名為「非常公關dj台灣遠征記」共分為上、中、下三卷,意者請來函索取。

喜歡到處旅行的我在這段期間可是玩得不亦樂乎,但當我發現班上獨身軍團的人數漸漸減少的時候,很快的我感受到了孤獨。

其實,我並不是個怕孤獨的人,我還常以能享受孤獨這一點而自鳴得意,可是當我知道Writer和小君現在很要好,阿Ken每天晚上不見人影,流川跟本校校花走的很近,阿諾已經向我們宣布他和那個外文系女孩的事情,Boy成天有接不完的電話,連百戰百敗的jojo也告訴我他已經找到了他生命中的天使。

我問他︰「你生命中的天使像什麼樣子?」

「像許慧欣……」

我的確感到了孤獨,真正的孤獨。

或許,我並無法享受孤獨。

我曾聽人說過,一個人若老是沈浸在回憶裡的話,那表示他已經開始老化了,照這個定義來看,我想我已經非常非常老了,不曉得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排遣孤獨寂寞的方法是不斷的回想以前的事,一直回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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