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順利與學生一同演唱完海角七號的「國境之南」,總算是放下心中的大石頭。

演唱前幾天,學務處公佈了歲末聯歡節目表,任教學生得知我要上台演唱歌曲,紛紛在上課時要求我先唱一遍,作為練習,以免到時候我緊張的唱不出來。

「老師,唱啦!人家歌手出專輯時,不是都有搶先試聽嗎?」學生要求的說。

「但問題,我不是歌手,我是老師耶!如果是上新課程的話,倒是可以搶先試教一下……」我回答說。

「……老師唱啦!」學生說不贏我,開始用「盧」的,這是學生的絕招,若不狠下心來,相當難以抵禦。

「好、好,若是今天可以把預定的進度教完,再唱好了。」我推拖的說,並且指出預定的進度。

接下來,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學生們紛紛以前所未見的合作態度配合課程進行,不管怎麼問,都說沒有問題,鐵了心的,就是想讓我把預定的進度教完。我見苗頭不對,馬上主動說起廢話,想多少拖點時間,但學生並非省油的燈,立刻催促的說:「老師,趕快教喔!」

不過,我預定的進度實在不少,即使學生配合度如此之高,到最後還是沒能教完,學生似乎心有不甘,但對我也無可奈何。

「老師你都不唱,真討厭!」學生不高興的對我說。

「明天就會唱了,別急嘛!」我安慰的說。



演唱當天,從早開始,就有老師替我加油、打氣,我全都微笑以對。幾乎每個知道我要上台演唱的老師,都會問我:「你會不會緊張呢?」

本來是不緊張的,但是,愈被這樣問,就愈覺得是不是該緊張一下比較好,唉,各位親愛的老師,你們別問不就得了?

但我身為老師,連我都在緊張的話,學生怎麼辦呢?我必須有身為老師的自覺,必須引導整個表演,讓他成功。所以,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是老師,不能緊張,要當學生的榜樣,說也奇怪,因為這樣想,責任感便蓋過緊張感。

終於到了演唱前一刻,本班的演出同學,有著躍躍欲試的神情,但上台前的他們,看得出來仍是有些緊張的,所以,我更必須表現出游刃有餘的樣子,讓他們感到安心,不曉得我不太高明的演技,有沒有讓他們感覺安心呢?

終於上台了,說也奇怪,走上台那一刻,拿起麥克風,就一點也不緊張了,而且,我感覺站在舞台上的自己,不管是要主持或演唱,我都有自信能表現出最好的一面,感覺好像回到了大學時代,經常拿著麥克風在台上主持活動的時刻,於是我便很自然的開始哈拉起來,一方面也是要讓後面的伴奏同學做調音、收音等準備,順便介紹了一下本班引以為傲的團員,等到我的梗快用光時,準備工作也差不多好了。

「那麼,現在為大家演唱這首『國境之南』。」我略為感性的說。

開始演唱時,或許是我的錯覺,我感覺突然變得很安靜,只聽見我的聲音伴隨著吉他、沙鈴和琴聲悠悠流轉,根本就不會緊張,甚至還很享受,原來這就是為別人演唱歌曲的感覺,很不賴,台下309的同學們,非常合作的跟著我一起揮手,你們真可愛,伴奏同學合得很好,女主唱同學一直被挑毛病的音量的問題,也在正式演唱的時候有所改善,一切都好極了,除了我居然唱錯詞之外……

沒辦法,副歌的詞,不管我唱再多次,老是會唱錯,當我進入歌唱狀況的時候,第一時間老是反應不過來,是要唱「當陽光再次回到那,飄著雨的國境之南」還是「太晴朗的國境之南」,相對的,唱到「當陽光再次離開那」時,後面也只有二分之一的機率會接對,幸好,我是在跟女主唱同學合唱副歌時,才唱錯的,至少有個人唱對就好,哈。

下台後,見到他們雀躍的表情,我想他們對自己的表現,應該都感到滿意的,不過還是少不了抱怨一下,說我怎麼會唱錯詞呢?做錯事的我,只好微笑以對,沒辦法,那邊我就是搞不清楚,大概是我跟歌詞沒有緣分吧?

其實,我不覺得自己那天唱得很好啦!頂多只能算不差,不過,聽過的老師和學生,都說我唱歌很好聽,讓我感到很高興,你們真是好人!

常一起喝咖啡的老師說,我這一唱,已經一炮而紅,聽過的都說好,我不禁有些汗顏,因為還有好幾個比我更會唱的老師沒有出手,而且我還唱錯詞說……

演唱完,隔天是元旦,苦命的學生和我,在這天還得到學生上課,原本以為已經演唱結束的我,看來是太天真了。

元旦那天上課的兩個班級,都要求我再唱一遍,甚至連隔壁沒教過的班級,都邀請我去演唱一次,這未免也太誇張了,說真的,我有點受寵若驚。

有個班級,把歌詞全都寫在黑板上,說既然我會忘詞,寫上歌詞比較方便我唱,我該說他們很貼心嗎?最後,拗不過他們,只好再唱一遍,真希望沒打擾到其他班級上課,有學生居然還錄下來,搞得我比在台上唱的時候還要緊張……

另一個班級,因為是我的導師班,為了維持一定成的威嚴,沒辦法再為他們演唱,這點得請同學們見諒,我想,等你們畢業時,老師一定會為你們歌唱,送你們離開這待了三年,充滿美麗回憶的校園吧!

國境之南演唱,大成功!309最高!哈。

By dj 20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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