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載著小婕往車站途中,小婕好奇的打聽著筱媖的種種。

「妳幹嘛對筱媖這麼好奇?」我轉頭詢問。

「不曉得耶,就是很想多了解她一些呀,感覺以後會跟她有著某些難解的緣分似的……」小婕模糊的說。

「難解的緣分?真難理解。」我說。

「呵,其實連我自己也不大懂。」小婕笑著說。



接著,小婕提起山服社的種種,雖然騎著車,但我仍用心的聆聽著,小婕提到有許多學長很照顧她,常對她噓寒問暖,送東送西的。

「山服社好像女孩子不多齁?」我問。

「是呀,不過學校女孩子本來就不多嘛!」小婕回答。

「也是啦,那……學長們都對妳很好呀?」我又問。

「是呀,尤其是子清社長,我第一次擔任出隊幹部,很多地方都不懂,他總是很有耐心的告訴我該怎麼處理。」小婕笑著說。

「這樣呀……」

「小航,怎麼了嗎?你怎麼怪怪的?」小婕疑惑的問。

「沒有呀,我沒有怪怪的。」我很快的回答。

「小航,你該不會是……」

「該不會什麼?」

「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哪有!?我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啦!」我急忙撇清。

但小婕猜中了,剛剛見到那個子清社長和小婕有說有笑的,心裡很快的升起一種不愉快感,但我告訴自己小婕有交男生朋友的權利,自己別這麼小家子氣,要做個胸襟寬大的男人,不過,依然抹不去心底那不快的感覺。

「呵,小航在吃醋呀!」小婕說,語氣很是歡欣。

「我沒有啦!」我辯解的說。

「嘻,小航為了小婕吃醋了呢!」


假日的新竹火車站,人潮洶湧,我們幾個人胸前戴著創世基金會的志工証,手上拿著募款箱,站在火車站的各個角落,跟路過的人們募款。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像的那樣順利,人們似乎在我們不知不覺中,變得冷漠了,每個人對我們,都只是匆匆一瞥,然後毫不遲疑的走過我們面前。

我們開始說著:「請您幫助一下植物人,五元、十元都好。」

但是,依然鮮少有人停下腳步,我不禁感到莫名心驚,人們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冷漠了呢?難道已經忘記了幫助別人的感覺嗎?

「小航,都沒什麼人要停下來耶,要怎麼辦?」小婕著急的說。

我望著小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城市的人們太過忙碌,所以很多事情都忘記了,我們要幫助他們想起來。」伊伶對我和小婕這樣說。

伊伶開始拿著募款箱跑來跑去,甚至跑到路人面前,不太禮貌的擋住他們的去路,再跟他們募款,這樣一來,成功率似乎提高了許多,伊伶的募款箱裡,很快的就多了不少零錢和一些發票,但也容易惹得趕時間的路人不高興。

不過,不管路人捐款與否,伊伶都笑著跟他們說謝謝,有些路人原本不太高興的準備要走了,見到伊伶真誠無偽的笑容,走了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捐了錢。

「抱歉,我剛剛在趕時間,沒仔細聽妳說……嗯,妳辛苦了,請妳加油吧!」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人這樣對伊伶說,他捐了五百元,是目前為止最多的一個。

接下來,我們也都仿照伊伶的模式,主動出擊,一開始效果不錯,但不久之後,我們發現人們開始遠遠的躲開我們,見到我們就加快腳步,甚至繞道而行,好似我們身上有傳染病似的,這下子連伊伶也感到束手無策,假如人們連靠近都不肯,那又怎麼能夠開啟他們緊閉的心扉呢?

「我這輩子第一次感到自己這麼討人厭。」筱媖無奈的說。

「唉,我也有同感。」俞甄也附和的說。

思竹和湘君抱著募款箱蹲在地上,似乎又累又沮喪,小婕靠著我的肩膀,神情愁苦,只有學長依然精神奕奕,說若是他有帶最近研發的雞排來吸引路人的話,情況就會不一樣了。


「該我們出馬了。」阿禮說,說完看了看阿浩。

阿浩回望阿禮,又望了望伊伶。

「你今天……沒問題吧?」阿禮問阿浩。

「嗯,我想,沒問題的。」阿浩回答,接著轉頭對沮喪的伊伶說:「妳別擔心,今天就看我們的吧!」


以前在寢室時,我常見到阿禮和阿浩練習演奏的模樣,有時他們各練各的,有時一起練習,分開來聽,兩個人似乎都還有那麼一點演唱功力,不過一旦加在一起,就好像哪裡不對勁似的,不大搭調,令人感到不悅耳。所以,後來只要我接近寢室時,聽到他們的演奏聲,便會採取快閃策略,幸好,他們在寢室練習演奏的時間很固定,我可以抓準時間,等他們練習過後再回去,而且從大二升大三的暑假開始,他們幾乎都改在吉他社練習了,因此,我已經有許久沒現場聆聽他們的音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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