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都一直想對對方說一句話....

但最後兩個人都沒說.....




今天早上我老媽跟往常一樣為了叫我起床使出渾身解數,我有賴床的習慣,平常人要叫我起床還真不容易,幸好有我老媽,老媽並非常人,因為如此,我每天才不會遲到太久,頂多一二十分鐘。班上已經習慣看不見班長的早自修了,我們導師也只能諄諄教誨,要我以後不要再常常遲到,不過我似乎並不想違背我自己的生理時鐘,只能怪學校上課時間不大好,不過因為顧慮到老師的難處,我已經減少到一個禮拜只遲到一兩次了。


在上學的途中我還一直想著禮拜六那天和她的會面,和今天她的生日,我想著也許我應該幫她慶祝慶祝,不過我又想到想幫她慶祝生日的人,應該不只我一個人,假如不能只有我和她,我想還是算了。

咦?今天她怎麼沒來呀?都快期末考了,還缺課,會考差的。今天她的座位空空的,讓我覺得很不自在,在想起她之前對我說過的話,感覺上好像再也見不到她一樣,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我試圖想一些別的事情。ㄟ,奇怪,怎麼今天隊長也無精打采的。

到了中午,她還是沒來,我忍不住要去問一問隊長,我想隊長應該會知道為什麼她今天沒來。


"嗨!隊長,今天怎麼沒什麼精神?」我一方面是真的關心隊長,另外一方面我也想不到什麼比較好的開場白。

「別問了,你不是知道原因嗎?幹嘛還問我?」平時的隊長很和氣的,他這樣的回答使我有點驚訝。

「我知道?我不知道你認為我應該知道什麼?」我心裡有點生氣。

「她走了,到加拿大去了。」隊長的聲音居然有點哽咽。

「誰走了?誰到加拿大去了?」我一時之間不曉得隊長說的是什麼。

「就是她呀!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才不到一學期,我想她真的連一片雲彩也來不及帶走吧!」隊長他眼睛中泛著淚光,但是我不忍心看。

我終於明白隊長想說的是什麼了,可是卻一點也不想明白這樣的事實。一開始我感覺到我全身向被電亟一樣,不住的顫抖,我害怕被人家看見我失態的樣子,所以我極力克制住,也許因為我太緊繃而且激動,我的牙齒被我自己咬的格格作響。

當我發現鼻子怎麼酸酸的,我知道自己再也承受不住,我也看到隊長也正像我一樣極力忍住傷悲,我用我全身僅存的那點理性問了隊長一句話:「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跟她平常聊的都是些什麼話題?」我已經感覺到眼眶有點濕潤,但我告訴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

「你想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我們平常談的聊的,全、都、是、你。」


剎那間,一切謎底全部解開了。
我知道了她為什會知道我的興趣和喜好。
我知道了她那天是來向我道別的。
我知道了隊長也因為知道了她要離開而傷心煩惱。
我瞭解她想給我最後一次機會。
我瞭解她也喜歡著我。
我更瞭解我是多麼喜歡著她。
我明白那天假如我向她說一聲我喜歡她,也許情況就不一樣了。

突然我驚覺我不能讓別人發覺我的傷悲,想再度克制悲傷,因為我已經努力了很久。

不知不覺中,幾滴眼淚已經悄悄的從眼框中滑落,濕潤了我的臉頰。

真正的悲傷,是無法克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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