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告訴我這怎麼一回事……」我問隊長。
「我……一直是個死心眼的人,喜歡上一件東西,就很難改變,在感情上也是一樣……」隊長開始緩緩的說。
「而在感情上,我更是個自私的人。那時候,其實我早就看出你和她是彼此喜歡的,但是因為自己對她的感情以及自私的慾望,使那時候的我下定決心,絕對不讓你們知道彼此喜歡的事情,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和她在一起。」
我開始感到憤怒,對於這個從國中時代以來的好朋友感到憤怒,我的身上出現了八年來從來沒有的憤怒情緒。
隊長繼續接著說:「我一直努力著,努力讓她喜歡上我,但是沒用,完全沒用,她和我在一起時,問的全都是關於你的事情,那時的我第一次感覺到你是如此的令我討厭,為什麼你要搶走我喜歡的女孩呢?直到有一次,她終於哭著問我:『為什麼我如此用心的改變之後,他反而對我如此冷淡呢?』我才赫然發現,我的自私自利使得你變的沉默、她變的哀傷、自己變的卑劣,三個人同樣陷入痛苦的境地。國中時代不成熟的我,正當不曉得該如何處理自己造成的問題時,沒想到她會毫無預警的選擇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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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半,當大家聊著正開心的時候,我們國中時代導師的到來,使的整個同學會的氣氛High到最高點。
「老師!!想不到你的頭還是跟以前一樣禿耶!」小婕高興的叫著說,我還記得國中時代的她因為功課不好,而倍受導師的關注,但是那時候的小婕卻很喜歡那樣的關注。
「喂……怎麼可以這樣說老師,真沒禮貌!應該是比以前還要禿才對……」一位在國中時代,就以班上問題份子姿態存在的同學這樣說,聽說他現在就讀政治大學法律系。
「那還用說,這顆頭可是我的註冊商標,你們是羨慕還是忌妒呀?」老師笑著回答說,從他的回答不難理解,為什麼老師他會這麼受到學生的歡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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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誕節過後,新的一年也即將到來,國中同學會的日期,就定在這次元旦的連續假期。
元旦連續假期的前幾天,同學會的主辦人,也是我國中時代最要好的朋友----隊長,再次打電話來確定我參加同學會的意願。
「知道有誰會去嗎?」我問。
「因為再次確定的電話,第一個就打給你,所以還不清楚,不過根據上次調查的結果,應該會有相當多人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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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誕夜那天晚上,因為小妍令人不捨的哭泣模樣,使我一夜無眠,她對於翊的痴與傻,令人心疼,也令人感動,像小妍這樣的女孩是應該幸福的。
但是,我同樣瞭解翊加諸於自己感情上束縛的原因,翊因為拋不開對數學女孩的久遠愛戀,而不想讓自己喜歡上任何人,這樣的心情別人或許無法理解,但是,我是最能體會的。
我拿出好多年前她送給我的音樂盒,把發條轉了幾下,音樂聲輕輕的響在寧靜的夜裡,王子與公子隨著音樂規律的彼此共舞。
「在加拿大的妳,過的好嗎?還記得我嗎?或許已經將我忘記了吧!?而沒用的我,卻一直無法將妳忘掉……」我自言自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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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耶誕節不再放假之後,或許該說是行憲紀念日不再是國定假日後,耶誕節就變的比較沒搞頭,因為隔天還要上班上學,耶誕夜那天就不能玩的太晚。而耶誕節當天上完課或工作結束,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了,想做什麼都沒剩多少時間了。
不過在大學裡的學生跟一般人不大一樣,因為大部分的大學生明天要不要放假,通常不是由國定假日決定,而是由自己決定。
玩的太晚,睡眠不足,所以放假。
身體不舒服,所以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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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辦的燈亮著,那表示裡面有人在,我走了過去,站在門口卻猶豫了起來,心裡想著:「這麼久沒來了,不曉得大家還認不認得我……」
「小風學長?」我聽到有人叫我的聲音,似乎是從社辦裡傳出來的。
突然門從裡面打了開來,一個外表秀氣的女孩對我說:「真的是小風學長,我剛剛還以為我看錯了呢!」
「喔,是小慈呀,原來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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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倫學長平常不會這樣的,希望你別介意。」小淨說
「不會,我不會介意,他給人的感覺很舒服。」我回答說。
「是嗎?那大概是他的魅力所在吧!?」
「說真的,在現實生活中,很少見到像他長的這樣好看的男生,雖然我是男生,也不免感到驚艷,我想他一定很受女孩子歡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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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淨走在校園裡,常有人跟小淨打招呼,男孩女孩都有,可見小淨相當受歡迎。
不知道為什麼,我很自然的會去數跟小淨打招呼的男孩有幾個,然後對我數完的結果感到有些在意,因為跟小淨打招呼的,男生比女生還要多。
雖然這並不一定代表些什麼,就只是打個招呼而已,而自己是一直陪著小淨的,事實上對於只跟小淨說幾句話的男生,根本不必在意。
但即使心裡明白,還是無法裝作完全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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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久之後,當翊再度跟我提起關於雲月的事情,我才知道,在我的感情開始發生改變時,翊也正面臨著巨大的衝擊,細心的翊發現了我的改變,但是當時的我,並沒有發現他感情世界的變化,還跟小妍說,他的生活一如往常。
直到如今,我仍然認為,那天是翊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日子,他和雲月的相遇,或許是他的宿命,但卻是最美麗、最哀傷的宿命。
那天,我從圖書館回到住處時,大概10點多了,正當我準備去洗個澡,放鬆一下疲累的身心時,門鈴響了。
我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這時間誰會到我家前面按門鈴呢?況且知道我住在這裡的人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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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不久之後,當翊再度跟我提起關於雲月的事情,我才知道,在我的感情開始發生改變時,翊也正面臨著巨大的衝擊,細心的翊發現了我的改變,但是當時的我,並沒有發現他感情世界的變化,還跟小妍說,他的生活一如往常。
直到如今,我仍然認為,那天是翊生命中非常重要的日子,他和雲月的相遇,或許是他的宿命,但卻是最美麗、最哀傷的宿命。
那天,我從圖書館回到住處時,大概10點多了,正當我準備去洗個澡,放鬆一下疲累的身心時,門鈴響了。
我心裡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時間已經有些晚了,這時間誰會到我家前面按門鈴呢?況且知道我住在這裡的人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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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繼續向前走著,我依然跟在女孩身後,一直走到了化學館附近。
「對了,還沒介紹我自己,我是外文系大二的韓妍,朋友們叫我小妍,你也可以這樣叫。」女孩回頭對我說。
「妳好,我是小風。」
「我知道你叫小風,從翊那聽過不少關於你的事情。」女孩停住了腳步,將頭髮撥到肩後,繼續說:「那麼,他最近過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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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翊問我。
「沒什麼,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翊對我笑了笑。
「嗨,學長你們兩個人一起出來吃宵夜呀!?」有個聲音在我身後這樣說著,感覺上應該是對著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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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校之後,我又過著和之前相同的生活,為了準備研究所而成天泡在圖書館裡,感到疲累或厭倦的時候,就到學校計中去上上網,並且期待著會不會遇上小淨,遇上的時候,我會覺得有些開心,沒遇上的時候,會感到有些失望,接著我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極少起伏的情緒,因為她開始泛起陣陣漣漪。
「你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樣……」和翊一起到外面吃宵夜的時候,他這樣對我說。
「沒什麼不一樣,一樣在圖書館從早待到晚,念著高等微積分、線性代數和工程數學什麼的,晚上有時自己一個人,有時跟你出來吃宵夜,回去洗完澡再上個網,就上床睡覺了,很簡單的生活。」我回答說,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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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倆聊了這麼久,不知道挑好了餐點沒?」正當我們彼此不知道該如何將話題繼續下去時,阿貝走過來對我們說。
「對不起,阿貝,我們都還沒點好耶!再等一下好了。」小淨用著無辜的表情看著阿貝。
「呵,我們這邊客人最大嘛!不用說對不起的,不過小淨呀!可以不用再像剛才那麼引人注意嗎?妳已經夠受到注目了。」阿貝微笑的說。
「嗚~~~~~對不起。」小淨露出一副很可憐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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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走在小淨身旁時,聽著她快速的從一個話題轉到另一個話題時,我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對於我們兩個人這第一次的見面,還是有所期待的,可是我究竟在期待些什麼呢?期待遇見一個漂亮女孩?期待遇見我的百分百女孩?或是期待遇見那始終珍藏在自己心裡,非常久遠之前的回憶?
「今天天氣好晴朗呢!像這樣的好天氣在台北並不多見呢!」小淨高興的說。
「是呀,我也是第一次在台北遇見這麼晴朗的天空。」我笑著說。
「呵,我感覺這天空,就像是為了我們兩個今天的相遇而準備似的……」感覺小淨似乎是隨口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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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是個繁忙而多雨的城市。
印象中,我幾乎沒見過有著晴朗天空的台北城,在略為陰鬱的天空之下,人們與車輛都繁忙的遊走著,而且,似乎只是為了遊走而遊走而已。
早上11點鐘左右,我到了台北車站,司機今天似乎是拼了命的開車,把車上警告超速的逼逼聲當成是電影的背景音樂一般,絲毫不為所動,或許這位司機小時候的志願是想成為一位賽車手吧!
不過,託司機的福,我早了一個小時到達台北,接著我發現一件奇妙的事情,今天台北的天空居然晴朗的連一片雲都見不到,那種晴朗的程度就像是絕對零度一樣的晴朗,或許可稱為「絕對晴朗」吧!
「真的是太奇怪了,為什麼台北的天空會這樣晴朗呢?」我望著天空喃喃自語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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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緊張呀?」見面前一天晚上,小淨在站上這樣問我。
「喔,好像多少有一點。」
「我很緊張說。」
「喔?為什麼會很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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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看過一篇文章,作者這樣寫著:「人們都是怎麼過日子的呢?有人一分一秒的度過,有人則一小時一小時的過,另外有些人則是一天一天的過,不過大部分的人是一年一年的過。那麼哪些人最幸福?答案是那些一年一年的過,而且在每個時刻都曾經留下些美好東西的人。」
直到現在,我還是不太了解作者所要表達的,到底一分一秒的過和一天一天的過有什麼分別呢?人們能不經過一分一秒,而直接一天一天得過嗎?好像不行吧?
不過最近我的確感覺不到一分一秒這東西,比較有感覺的是日子一天一天的過。早上起床後,吃完早餐就到圖書館唸書(假如有課就去上課),中午吃完午餐到計中上個站,然後回圖書館繼續唸,晚上到學校外面吃個晚餐(因為每餐都吃學校餐廳會膩的關係),然後就一直唸到10點多,接著就收拾東西走人,回到住的地方再喝杯咖啡上個網,然後可能再看點書(這不一定,要看下站的時間晚不晚。),接著就睡覺,明天醒來又是差不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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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回到住處,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電腦上網,通常我回來的第一件事情是洗澡,不過今天比較特別,我泡了杯咖啡,連上了常去的站。
當我還停留在進站畫面時,小淨的水球就砸了過來,我啜了一口咖啡,微笑著。
「捨得上來了齁?」這是她的第一顆水球。
「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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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一下子就連上了我常上的BBS站。
「咦?奇怪,我從昨天晚上開始都連不上,你怎麼一下子就連上了?」我疑惑的問。
「喔,是剛剛才好的,系統有寄了一封通告給所有使用者,說是因為主機臨時當掉,一直維修到今天晚上才好。」
原來如此呀!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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