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鴿子廣場,其實就在圖書館旁而已,走路過去不用一分鐘吧!?廣場被幾棟大樓圍繞著,鴿子們就在這幾棟大樓間飛來飛去的,見到有人們餵食,就會成群結隊的飛下來
除了我和小慈之外,也有不少人在鴿子廣場裡,有些人和我們一樣,正在餵鴿子們吃東西,有一個男人拿著相機在拍照,他的相機看起來很不錯,是萊卡的,其他的人只是坐著聊天或看風景。
我跟在小慈身後,緩緩的走著。在瞭解小慈對自己的心意後,也明白自己並無法將小慈放在心裡,這樣的自己,見到小慈自然、平靜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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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在站上遇到了小淨,小淨的狀態顯示她正在發表文章。
「小淨,在忙嗎?」我傳訊息給小淨。
「ㄟ?是小風呀。」
「是呀。」
「小風會主動傳訊息給我,還真是少見呢!^_^」小淨似乎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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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開始後,學校裡學生變少了,遊客變多了。還有些社團或科系舉辦營隊,各自帶著一百多個高中生跑來跑去,雖然自己學校的學生變少了,不過整個學校卻熱鬧了起來,真是奇特的感覺。
最近幾天,比起研究所考試將近,我更煩惱的是如何與小淨的關係更進一步。
「到底該怎麼追女孩子呢?」我邊自言自語,邊往小吃部走去。
在小吃部前,我見到了小妍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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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只要是學生都曾有過寒假,也都喜歡寒假。不過每年寒假都有些不同,大四那年的寒假,更是特別。
我的E-mail信箱如同我在BBS站上的信箱一樣,很少收到廣告信之外的信件,所以我並不常收信,大概三、四天或更久才收一次信,而從台北回到學校那天,我打開E-mail信箱,發現裡頭有她從加拿大寄來的信。
「
回到加拿大也已經好幾天了,才想到要寫封信給你,依照你的個性,我猜想若是我沒寫給你,你大概不會先寫信給我吧!?那麼最近,你過的好嗎?
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當自己見到你時,還是避免不了心情與情緒的劇烈起伏,我想毫無心理準備的你,感受的衝擊應該比我更深吧!?不過正如我所說的,一切都已經是過往了,並不是只要有了愛,就一定能超越時間與空間,找回任何逝去的與失去的,有些東西一但錯過了某個時機,經過了某個時刻,就再也找不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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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你不是問過我,關於我最近沒寫故事的事情嗎?」過了一會兒,翊開口問我。
「嗯,是呀。」
「最近,我好像又有書寫的心境了。」翊笑著說。
「是嗎?那實在太好了,不過在即將考研究所的這個時候,才有書寫的心境,身兼你的讀者與朋友的我,感覺有些矛盾呢!」
「呵,別擔心,我會妥善安排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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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吃點東西之後,再到我家?」翊問我,那時候我坐在車上,翊說這是他家裡的車。
「嗯,也好。」我回答說。
翊帶我到台北有名的士林夜市,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翊點完東西之後,回到座位上,拿起筷子在桌面上敲呀敲的,接著問我說:「你……好像有什麼困擾?」
「嗯?為什麼這樣問?」我反問翊。
因為我的確在想著剛剛阿倫才跟我說過的話,最後那句話好像是跟我宣戰似的,表示他絕對不會把小淨讓給我,若他已經把我設定為情敵了,可是我卻還不清楚自己是否喜歡,那不是很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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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公車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翊打給我的。
「喂~~~~你還在台北嗎?」翊問我。
「是呀,正準備搭公車到車站。」我回答說。
「喔!?今天和小淨的行程已經結束了嗎?」
「嗯,才剛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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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小帥哥,怎麼這麼久都沒來看我呢?」我和小淨一踏進「貝殼與海」,就聽見女主人用好聽的聲音對我說。
「嗯,因為準備研究所,稍微忙了一點。」我回答說。
「齁~~~~~阿貝!為什麼只跟小風說呢?妳比較喜歡小風齁?」小淨不服氣的說。
「呵,可是小淨不是前天才剛來過?這樣也要我說好久沒來嗎?」阿貝燦爛的笑著,每回見到阿貝,她身上的裝扮總是既特別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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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攝影展結束後,隔天上午小慈打了通電話給我。
「小風學長,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嗎?」在電話那頭,小慈這樣問。
「嗯,妳說說看。」
「可以來幫我搬些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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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見到自己的照片出現在攝影展之後的兩、三天,我都想著該如何弄清楚小慈真正的想法是什麼?她的心意究竟是如何?
是否如翊所猜測的那樣?如我所感覺的?或者其實是我和翊多慮,小慈只是想展出我的照片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圖。
「果然還是得找小慈問清楚才行嗎?」我自言自語著。
這幾天,我在站上都沒有遇到小淨,查詢小淨的上站紀錄,才知道這幾天她都沒上來,我有點擔心,想打電話給小淨,問她是否發生了什麼困擾的事情,可是每回把手機拿在手上,找到了小淨的電話號碼,總在猶豫半天之後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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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帶著小淨,到成功湖畔去晃了晃,小淨看見其他人在餵魚,似乎覺得很是好玩。
「哇,這麼肥的鯉魚還真是少見耶!」小淨驚訝的說。
「那是鯉魚嗎?」我疑惑的問。
「當然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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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來幾次,還是覺得你們學校校園很大說。」小淨對我說,同時東張西望的不曉得在看些什麼。
11點半時,從火車站把小淨接到學校來,小淨今天穿著一件毛茸茸的外套,看起來很是可愛。
「是呀,上課都要走很久。」
「可以騎腳踏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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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搭車返回學校的高速公路上,我和翊剛開始的十多分鐘,都看著車上播放的影片,沒有交談。
「覺得小月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呢?」翊的視線從電視機轉移到我的臉上,微笑的問。
「很難形容,雖然才是第一次見面,不過感覺上是個很奇妙的女孩,身上好像有種謎樣的吸引力,會令人很想再多瞭解關於她的事情。」我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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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能見到你真高興,我叫自己雲月,你也可以叫我小月。」坐在床上的女孩笑著對我說。
「妳好,我叫小風,能見到妳,我也感到很開心。」
直到現在,我還是很難形容第一次和雲月見面時,對於她與她的房間的奇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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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自己住所時,已經將近兩點了,洗完澡後,想起今天還沒上網,所以我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打開電腦,連上網路。
「小風!怎麼這麼晚還沒睡?」螢幕下方出現小淨傳來的訊息。
「小淨,晚上好,準備要去睡了,睡之前上來看看。」
「這樣呀,我剛好有事情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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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照片……沒想到連我都被偷拍了,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呢?」我故作輕鬆的說。
從照片的背景看不出來是在哪拍的,所以就更加好奇,不管如何,自己的照片出現在小慈收集照片的相簿裡,總會感到奇怪,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但是像這樣的事情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小慈的神情,現在已如平常一般,不像剛剛有些慌亂,而且她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種小女孩做錯事後,撒嬌想求得原諒的可愛表情。
「小風學長~~~~~真是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偷拍了你的照片,本來剛剛從宿舍拿照片過來的時候,就想跟你自首了,可是剛剛只顧著要買好吃的東西,所以忘記了,學長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小女子一時的無心之過吧!」小慈裝出很討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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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吃宵夜時,小慈從我說的話中瞭解,今天早上11點,我就會考完最後一科,所以小慈在11點的時候,出現在物理館前,攔截正要回宿舍的我。
「恭喜你!」小慈笑著對我說。
「呵,有什麼好恭喜的呢?」我問。
「恭喜你重見天日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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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對翊說的那些話,總在自己的腦海裡縈繞不去。
那些話真的是要說給翊聽的嗎?或者根本是說給自己聽的?或許,我是藉由說服翊,來說服無法完全放棄的自己。
我和她互留彼此的E-mail,對距離如此遙遠的我們來說,E-mail是最好的聯絡方式。
但這一個多禮拜以來,我沒寫mail給她,也沒收到她的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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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會之後,接連幾天的假期,我陪著許久未回到台灣的她到處走走,直到連續假期結束,我回到了新竹,她在親戚家待上幾天之後,也啟程返回加拿大。
「為什麼想要我陪妳到處走走呢?」我問她。
「因為,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她回答說。
「但……妳不是說,一切已經過去了?」我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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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她和我印象中的她,是有些不同了,她變的比較高、身材比較纖細、皮膚比較白、頭髮比較長、穿著比以前好看許多、打扮也比以前亮麗。
但她微笑時臉頰旁會出現的可愛梨窩,卻幾乎看不見了,眼神中流露著淡淡哀傷。
她是不是變的不常笑了呢?
「我們……真的好久不見了。」我終於打破沉默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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